她用手指快速刮掉了出了眼眶的泪水,吸了两下鼻子,说:“这些不会影响到我在公司所做的决策的。”

陈子迩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以后是不是她每见到一次盛浅予就要难受一次?他不能承诺什么,却还要把她留在布丁。

“抱歉,不能为你做什么。”

出了卧室门,陈妈看到史央清的眼睛泛红,拉着儿子开始问,陈爸凑过来,一脸的好奇。

“子迩,那姑娘怎么回事?”陈妈当然要问,这大过年的,怎么人直接到家里头来了?

陈子迩不愿多做解释,只是说:“她是我特意请来管理公司的,找我来有点急事。”

“是嘛?”陈妈还要问,却被陈爸拉住。

“他做事有分寸,你别瞎问了。”

陈妈又和陈爸掐,“我正常的问问,怎么就是瞎问了?”

……

……

那晚史央清在客房里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他俩就启程返回了中海,路上的车不多不少,天气倒不错,陈子迩开的偏快,需要集中心思,但史央清什么也不能干,只是迎着冬日的阳光看着路两侧发呆。

于是一路无话。

这个时候从苏北到苏南,需要过长江,而江阴长江大桥要在下半年才通车,苏通大桥就更晚了,得等到08年,省会倒是有桥,可绕行过去就太远了,车也飞不过去,只得用轮渡这种方式。

排队交钱,与大客车,货车一起开上轮船,上去之后可以下车,近距离的触摸长江,离远看觉得长江水面风平浪静,可踏着夹板看着起伏的水波才真的感受到什么叫天堑,灿烂的阳光在江面上洒满金光,驱散雾气,开阔视野,一片广阔的景象让陈子迩的心情舒坦开来,他开车开的累了,现在权当休息一下,尽管江上有风,尽管江水浑浊,他还是很喜欢。

史央清也下车了,她说:“以往都做飞机往来南北,这经历还是头一次。”

现代生活什么都要快,大桥修起来是很快,原本赶轮渡的大半个小时被缩短到十几分钟,但人们真的就很少能这样看着长江了。往后很多人,开着车在那么高的桥上过一下,就说自己去过长江,说出来就觉得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