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说:“有什么情况,细说一下。”

“现在没什么情况,因为那些工程师整天花的都是你的钱,当然没什么话好讲,我只是担心将来。如果法德尔带着人做完了全部的工作,等他翅膀硬了,不缺钱了,还要我们做什么?他金蝉脱壳,带走所有技术人员,怎么办?”

蔡照溪的担心其实是有道理的,但他并不害怕法德尔走,没有谁有那么重要,没了他苹果照样搞出ihone代替iod成为拳头产品走上巅峰。

陈子迩没了法德尔就会破产?笑话。至于工程师?只要他有足够的钞票,等互联网泡沫一破灭,可以动用火车去那里拉人,收购几个实验室都不是不可能。

“你有什么打算嘛?”蔡照溪问。

“谈这个还太早了,e-song现在才几个人?”

“总要防微杜渐才行。”

陈子迩说:“我从未指望过法德尔会为我工作终身,他总是会走的,但那些技术属于公司就行,我出的钱,研发出的技术属于公司,这总不是很过分吧?”

蔡照溪心头一凛:陈子迩在利用法德尔。

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你已有打算?”

陈子迩笑道:“我比你更了解美国人在钞票下的畜生性。”

从一开始,他就没跟法德尔搞什么情义相交那一套,大家都按程序来,别参合基情在里头,我人不在,肯定要留人,他也远程遥控杨润灵参与公司的各项事务,算是默认了她在公司的管理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

……

第二天,陈子迩接机的同一时刻,薛博华出现在了这里,其实就差一点点,两人就能相遇,作出一番‘嗳?你也来接人’的感慨,并插科打诨获得短暂快乐,这也总比在旅客出口无聊的等待要强。

老薛眯着小眼睛看了好几波人才接到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