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闻人厄才缓缓开口:“此事,倒是本尊忽略了。”
正在这时,舒艳艳求见,称她已经带回钟离谦,询问尊上还如何处置此人。
闻人厄命舒艳艳来到议事厅,见到她就问:“舒护法素来擅长情爱之事,可知道该如何让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
“要看那男人是怎样的人。”舒艳艳道。
“钟离谦。”闻人厄也不隐瞒,毕竟这件事舒艳艳全程参与,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听到是钟离谦,舒艳艳就精神了,她抬起头道:“尊上,钟离谦是个难得的聪明人,他比我们想象得要通透。阴谋诡计怕是不行,这样的人只能阳谋。要他心里清楚,却不得不上钩。比如尊上当着他的面让属下去勾引他,属下做不到就惩罚我,他若是没有心上人,大概就会从了,不过未必会喜欢上我。若他有心上人,那什么阳谋也不管用了。”
“本尊说的女人不是你。”闻人厄冷漠道。
舒艳艳顿时变得很没兴致,软绵绵地说道:“属下从未求过情爱,向来只求一响贪欢罢了,那等刻骨之情,属下不懂。”
“玄渊宗可有人懂?”闻人厄道。
没人回答,他们玄渊宗于情爱一道的人才真是寥寥无几。
闻人厄命舒艳艳退下,拿出《虐恋风华》反复看钟离谦与百里轻淼相处的剧情,希望从中找出一丝灵感。殷寒江安静地跟在闻人厄身后,没有偷看书里的内容,而是专注地望着闻人厄。
殷寒江不懂何为情爱,他生命中所有强烈的感情全部维系在闻人厄身上。不仅仅是因为闻人厄当年救下他,而是闻人厄代表着殷寒江所有的向往与憧憬。
“尊上,书上有写到什么是情爱吗?”殷寒江问道。
“倒是提到过一些。”闻人厄翻了翻书,找到百里轻淼剖析自己对贺闻朝感情的那一段。
那是钟离谦向百里轻淼表白心迹,希望她放下上清派与自己一起走时,女主所说的话——
“我不知道师兄哪里好,只知道他若是出现在人群中,我第一眼看到的定然是他。他开心我便开心,他难过我也不忍,宁愿委屈自己也想要他幸福快乐。你问我何时喜欢上师兄的,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百里轻淼说罢还苦笑一下道:“我也曾试着忘记师兄,不爱就可以不痛苦,可是做不到,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