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真冷笑当他放屁,“你忘了,几年前是谁故意勾引我让我投钱?结果拿了钱不认账,还把我从屋子里踹到门廊的事?”
楚寒若并不心虚,他淡淡的答道:“我并没有勾引你,是你自己误会了,你拿手摸我的胸口,我自然要还手。”
“你娘的,你这叫过河拆桥!”容真真骂道,随手拿过桌上的茶盏就丢过去,想砸死这个王八蛋骗人感情的狗东西。
当年那事说来,容真真还是伤心了一阵的。那时他还是个情窦初开的清纯小伙子,刚刚当上盟主没多久,楚寒若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一度被对方帅得一塌糊涂的脸迷得狗眼都睁不开,这么符合自己口味的梦中情攻可不多见,必须要把握好了,说不定就能给自己屋子里多添个枕头。
楚寒若那时要钱还不像现在这样直截了当,他发现自己的脸让新任小盟主很是迷恋,便充分利用了这点,有意无意的邀请这个他看中的冤大头愣头青一起吃饭喝茶练剑,还时不时地透露一下天山门如今门派凋零急需银钱的现状。
以前容真真还觉得前世那些被网恋对象诈骗了几十万的人都太蠢,结果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沉浸在楚寒若美色下,心甘情愿的给了很多钱,一年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妈的他连楚寒若的手都没牵过,却已经搭进去五百两银子了。
这分明就是个恃帅行骗的死骗子!
楚寒若一歪头就躲过了容真真的茶盏,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当年的事都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并没有欺骗你。”
眼看着盟主又要杀自家师父,三个徒弟中的和元怯生生的说道:“盟主,您就不要同师父计较了,我们师父也是很辛苦的。”
“他辛苦?他除了天天闭关搞得你们没饭吃,哪里辛苦?”容真真冷哼,“迟早有人收拾他!”
和元看了一眼泰然自若并不知脸皮为何物的师父,秀致的小脸上满是无奈,“师父近来的确辛劳,他到处都借不来银钱养活我们,出去给人做工还被主家的少爷调戏,他也很苦。”
容真真瞥了一眼楚寒若,阴森森的说:“你们这一门教出来的徒弟,哪个是过日子的人?都穷成这样了还不着急,天天就知道研究破书参悟剑法,没有一个人能像样的挣点钱,能不穷吗?”
“我去年给你一百两,足够你置办些田地了,到时你把田地租出去给农户种,每年光靠着租钱也能安稳过日子,你拿钱干嘛去了?”容真真斜眼看着楚寒若。
和元身边的太虚立刻出来解释道:“盟主,这个真不能怨我们师父,他本来也想去置办些地产的,可是……可是路上遇着一群逃荒的难民,师父不忍见他们流离失所,便将银钱散了大半,只勉强够我们这些弟子过一年。”
“师父说,这是天意,是上天对我们这一门早年助纣为虐,给前朝的那些昏君算卦泄露天机的惩罚,注定我们这一门要受百年寒苦,未到时候不可能有生机。”
容真真是不信这些的,但他还是看了一眼楚寒若。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打死楚寒若,却还是愿意给钱的原因。
楚寒若这个人往大了说就是胸怀天下大义,往小了说就是善良纯稚,他所图之事是一般人到达不了的境界,他宁可守着饥寒清苦的日子却不肯用他一身的本事换银钱享受,反而时不时地接济更穷困的人,时刻想着能天下大同,所以他的道行高深,即便是自己要跟他对打,也不一定能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