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试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亲手将他自己的耳朵,一只、一只的撕下来的?
撕着的时候,他还满脸诡异的笑容,嘴里面叫着你看。
有没有试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亲手将她自己的手指,一根儿、一根儿的掰断下来的?
掰下来了,她还举着血淋淋的断指,凑到你的眼跟前,追着问你,她的手指是不是最美丽的。
原先的那些温馨的虚幻之境,突然间就变成了无限恐怖的场景,就算叶妖娆已经觉得自己是身经百战的了,第一次被拉了进去的时候,她也还是差一点儿就被吓疯了。
最恐怖的,并不是什么撕耳朵,掰手指,也不是什么诡异的笑,最恐怖的,是表演着那些恐怖的画面的,是顶着自己父母样貌的家伙。
当叶妖娆从虚幻之中脱离出来的时候,脸色青白青白的,嘴唇都已经咬的出血,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肌肤之上披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明明已经是热季最热的时候了,可她却仿佛正身处在北极的冰窟窿里似的。
今天陪着她的是溟蒙。
原本,他们正打算睡个午觉,这是怀孕了之后,又捡了起来的习惯。
可他们才刚刚的进了屋子,叶妖娆就毫无征兆的,陷入了虚幻之境里去。
身子被溟蒙紧紧的抱在怀里,叶妖娆抬起头来瞧他的时候,感觉他的脸上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薄纱。
不,不只是溟蒙,她又茫然的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原来是所有东西,在她的眼睛里面,都被染上了一种血红的颜色。
这一次,因为太过的突然,叶妖娆受的刺激大发了。
她不说话,也不想动,就只是任由溟蒙抱着,愣愣的发呆。
溟蒙这会子离不开叶妖娆,可是看她的样子,如果不好好的清理清理换身儿衣服,说不准得生病。
最好,是能喝点儿什么,吃点儿什么,压压惊。
立刻将叶妖娆抱上了炕,溟蒙一边替她去脱沾了汗水的鱼皮裙子,一边向楼下喊。
也不管能叫上来谁了,重点是端些热水,再准备些温热的吃喝。
很快的,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就沿着楼梯自下而上。
“妖娆怎么了?”最先进来的是雪诺,手里面端着一个装满了温水的木桶,桶边儿,搭了一条用粗毛线织出来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