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瞧他,“你这句话,我听第二遍了。你觉得顾岭均靠不住,顾岭均也觉得我靠不住。”
黄毛:“……”
黄毛很有眼力见地转移了话题,“帝哥你考试成绩出了吗?”
“出了。”
黄毛身体稍稍前倾,十分关切,“多少?”
周齐比了个手势。
黄毛大惊,“三百??”
“……”周齐竖着中指,无名指,小指,拇指食指圈了个圈,“我的意思是ok,过了。”
“……”-
今天是周二。
该上课的上课,该上学的上学。
周平松先生去国外开会了,周复去海城出差了,目前周家就剩了一位看门留守的二少爷。
家
长不在家,快乐齐天。
周齐在网吧从上午八点呆到了下午两点才回家。
一进玄关,周齐却远远地在客厅看见了一个男人。
高个儿,连肩颈线条都无可挑剔,从周齐这儿,只瞧得见他一截雪白齐整的法式衬衫领,还有利落干净的下颚线。
唇色微淡,紧抿着。垂着眼。有纸页翻动的声响。
周齐走过去了。
那人听见动静,恰好扭过头,抬眼。
周齐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低头去亲傅明贽——可傅明贽侧了侧身,躲过去了。
“你怎么来了。”周齐问。
傅明贽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周齐慢慢从低头,到平视,到稍微一点点儿仰视,“你家里没人,你父亲拜托我来看着你。”
“看着周齐”——这是周平松先生的原话。
在周平松先生眼中,他的这位小儿子,俨然是条随时可能出笼的野狗。
“这是你父亲的措辞。”傅明贽整理了一下袖口,慢慢地说,微笑着,“但从我个人角度上来说,我很好奇,我的男朋友最近到底在从事什么惊天动地的重要活动,以致!致于连来见我的时间都没有了。”
周齐:“……”
其实没有多久,大概一个星期。
主要是事情多。
还得给被分手的憨批做心理疏导。
这就很忙。
但说实话,说他忙着写作业去了——是不是没太有牌面?
周齐犹豫了好半天,“我爸……给我报了几门辅导班……”
“我要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