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周齐从兜里摸出一盒烟——
他不太抽烟了。但带着烟,好像还是改不掉的习惯。
成为一名精神小伙以后,带烟就更理所当然了。
在傅明贽眼皮子底下,周齐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支从傅明贽书房里顺手牵羊出来的钢
笔。
傅明贽的视线顿在笔尖上。
周齐歪歪扭扭,认真,但稍显潦草地在烟卷儿上写了“傅明贽”三个字。
钢笔墨水洇纸。尤其“贽”字,笔画多,成了一个小黑蛋。
“……”安静半晌,傅明贽皱眉:“你这是在做什么?”
周齐点了火,吸了口,“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抽进肺里,离我心脏最近。”
傅明贽:“……”
场面一时安静。
周齐没找着烟灰缸,就找了张餐巾纸,抖了抖烟灰,“鲁迅曾经说过,我的酒量大概是,八瓶香槟,七瓶伏
特加,六瓶野格,五瓶威士忌,四瓶杰克丹尼,三瓶朗姆,两瓶生命之水,或者,你的一声,宝贝。”
“……”
死一样的安静。
周齐等了等,又等了等。
没人说话。
周齐又抽了第三口烟,正要说:“你……” 傅明贽突然开口,“别在我家抽烟。”
周齐:“?”
傅明贽从他手指间抽出烟,按灭了,冷漠而条理地说:“把烟头,烟灰扔掉,去重新刷牙,笔从哪儿拿的,
放回哪儿去。”顿了顿,傅明贽最后说,“如果你昨晚熬夜聊天,今早还没睡醒,就回去睡觉。”
周齐:“……”
傅明!明贽说的很对,昨晚就睡了四个来小时,周齐早上真没睡醒。脑子里一片浆糊,都是黄毛昨晚哔哔哔哔的
内容。
周齐卷了熄火的烟和那两撮烟灰,“iu”地一下扔进垃圾桶里,看上去很生气,“你我不要了,爱情我也不
要了,我回去睡觉了!”
傅明贽看着周齐背影,忽然不自觉地和周平松先生有了共识。
可能,是该让周齐和那群狐朋狗友断绝关系了。
占用时间,还特别洗脑。
周齐昨晚两点多才睡,让傅明贽也等到了两点多。
顾岭均这一趟来北城,原来订的是半个月后的飞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