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左右距离不过半米,周齐挪近了一半:“这样?”
“再近一点。”傅野又说。
周齐又挪了一半,紧靠着傅野,用手指抵着傅野下颌让他偏过脸被自己亲一下,笑着问:“傅老师,够近了吗?”
鬼使神差的,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应该说出口的——
傅野说:“再近一点。”
“怎么近?”周齐半坐起身,张开腿,跪到傅野的大腿两侧,这样的跪坐姿势要他弓着腰才能到平视高度,他撑在傅野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这个距离,傅老师可以开始讲课了吗?”
傅野的耳垂就在他眼前,周齐含在齿间厮磨了几秒钟,轻声说:“傅老师,再近,就进去了。”
耳朵应该是傅野最不能碰的一个地方。
傅野浑身僵下来,语气听上去尚没有变化,淡淡道:“柑橘调香水是酸调,手腕内侧的PH值偏低……”扣住了周齐的手,“涂在外侧为宜。”
周齐又咬了一下傅野的嘴唇:“好啊,老师帮我。”
老师帮我。
傅野捏紧了周齐的手指。
用得少了,柠檬的清淡香气才氤氲开来。
“然后是耳根,少量……涂抹。”
“耳朵啊,”周齐低低地问,“要是这个地方的话,以后我来帮老师的忙,好吗?”
指腹捻在周齐耳后,傅野一时失了力道。
“……抱歉。”傅野迅速地收回了手。
周齐瞧着他,恶劣地冲他一笑。
傅野装作视而不见,继续平和地说:“最后是膝盖,可以在膝盖……”
说不下去了。
周齐倒没在做什么事,只是跪坐在沙发上,因为怕痒连傅野的腿都没碰到,傅野说到“膝盖”就开始乖乖地卷裤腿。但裤子还没宽松到可以卷到大腿的地步。
傅野垂下眼:“卷不上去就脱掉吧。”
然后亲吻了过去。
“别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你现在喜欢的是我不是他。”这是在周齐出门前,傅野说的具有素质公民特色、礼貌交往特质的最后一句话。
拍杂志内刊差点迟到。
两页内刊,两张硬照,换两套衣服。
安排有助理帮周齐换衣服,但周齐很正经地拒绝了。傅野是个很靠谱的人,露在外面的地方什么也看不出来,不露在外面的地方什么也不能看。
而且这个露不露在外面的衡量标准还不是长袖长裤的西装,是夏天穿的短袖短裤。
一个十分靠谱、贴心的男朋友。
内刊拍得还算顺利,两个多小时结束,周齐可以在12点钟的CMR午饭时间点前赶到CMR基地,蹭江正鸣一顿饭。
如果昨天没有过一次相当不愉快的地铁经历,大概今天周齐还可以继续坐地铁去CMR俱乐部。
坐地铁5块钱,打出租108,每天来回,省206块人民币,攒42年可以在A市买个20平方米的厕所。
讨生活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