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浪谈笑间刚谈成一笔买卖,秘书的内线就打了进来。那人识相的起身告辞了,邬浪才转身接电话。
电话里得知徐锐正候在外头,他揉了揉一侧的太阳穴,“让他进来。”
徐锐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坐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狭长的凤目陡然睁开,精光乍现。
“有结果了?”他问。
徐锐清了清嗓子,“是。”
“谁干的?”
徐锐看了邬浪一眼,语气略顿,“她父母打的。”
“哦?”邬浪暗暗吃惊,眉毛高挑,这点他倒没想到,“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徐锐在脑子里飞快的组织了一遍语言,说出来的前因后果与事实相去不远。邬浪听完沉吟半响,有些自嘲的笑,“这么说罪魁祸首还是我?”
“与邬总您没关系。”
邬浪摸着唇角,笑得有些坏,“还以为那女人有些本事,不过是轻轻捏了捏就受不住了。”
他没指名道姓,可徐锐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是李心洁。前阵子,邬浪莫名其妙让他给这女人一点压力,他不了解李心洁,不知道她何时得罪了邬浪,但他知道邬浪,对付女人,能用一分的力,他向来不肯用三分,寻着他的意思,他不过是断了李心洁贷款的路数,她公司便运作艰难了,那些曾经与她要好的、相知的,不知是不是听闻了某些传言,竟都一时与她断了交情,她求诉无门,逼不得已借了高利贷。
李心洁虽然名义上经营着公司,可实际运作和她关系并不大,一直都是那些蓝颜知己在帮衬着,她对经商其实是一知半解的。资金链断裂,虽然及时补上了,可缺口仍在,加上高利贷的利滚利,一下子便露出一个大窟窿,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指着王蒙要那二十万。
“那还用继续施加压力吗?”徐锐明知故问。
果然,邬浪自负道:“不用了,生死在天,就看她段数吧。”
徐锐应了声,又道:“那这件事?”
邬浪明白他的意思,低眉沉思,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叫王蒙的男人和姚子绮在一棵大树下纠纠缠缠,暧昧不清,心头很不爽,尤其想到姚子绮那晚身上所呈现出的那一种苍凉与悲恸,就更难泄愤。她被打,起身和王蒙的关系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邬浪偏觉得他罪大恶极。
“先找人收拾顿那小子。”他看着他就心烦!再惹他不快,他一定将他丢出纪安市!
“好。那姚小姐父母那边呢?”
“……暂时不动。”有这样的父母,他得回家探探她的意思。
徐锐嗯了声,并未像平时那样转身离去,而是想了下又道:“还有件事,不知道邬总有没有兴趣。”
邬浪抬眸,“什么事?”
“据调查结果显示,姚小姐和现在的父母并没有血缘之亲。”徐锐见邬浪眸色明显沉下去,补充道:“好像是领养关系。但具体还有待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