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与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勾结谋反,经大理寺彻查后,两位尚书满门抄斩,其家产充入国库,带人抄家的官员去查抄二人的府邸,看见地库里的一箱箱黄金后,震惊得说不出话,这二人当官之后敛财不止,私产加到一起竟然堪比半个国库了。
两大奸臣落败,大快人心,那些追随者也被清查,许多人被牵扯进来,都被皇上亲自下令处罚。
睿王被赐白绫,其家眷全部流放。
温顾救驾有功,被封平南王,杨明手下的兵权又重新交回了王将军手中。
睿王一党被连根拔起,丞相觉得心中甚是畅快,只是他觉得除此之外,皇上还应该处置一个人,就是张美人。
张美人毕竟是钱尚书送进宫的,就算她在睿王谋反一事中没有参与,但是她进宫后迷惑皇上,以致皇上懈怠朝政却是真的,这样的人,万万不能再留在后宫了。
对于丞相的提议,皇上准了,但是他没有要了张美人的命,而是将张美人送到庵子上,让其代发修行,为靖国祈福。
“皇上圣明。”丞相总算了松了口气。
一切尘埃落定,温顾带着人去睿王郊外的庄子搜查,结果去的时候,发现刘茵茵已经悬梁自尽了,只在桌子上留有一封信,是留给哥哥刘章的。
刘章苦寻妹妹多日无果,只等来了妹妹自尽的消息,一时间悲痛难忍,痛恨睿王骗了妹妹,又心痛于妹妹错信歹人害了自己一生,在给妹妹下葬之后,刘章和皇上求了外放,皇上准许,派其去了北方。
睿王谋反那日,萧惋知道温顾已经谋划多时,一旦睿王出手,温顾便会率领军队进京城平乱,但是准备得再周全,那也是真刀真枪地两相对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在家等了一夜,日出之前,温顾终于回家。
“夫人,将军回来了!”管家一脸喜色地进来说。
见管家如此,萧惋便知温顾平安,可看见温顾走近时铠甲上的血,还是吓得心惊,“你受伤了?伤哪里了?”
“别人的血,别担心。”温顾欲抬手拭去萧惋眼角的泪,可是看见自己手上的血污,轻叹口气放下手,“我身上脏,惋惋先进屋等等我?”
萧惋摇头,两人十多日不见,她一刻也不想让温顾离开自己的视线,温顾沐浴她就在屏风后面等,温顾念着她怀有身孕,且昨日受惊动了胎气,怕她等得太久,只能简单将身上的血冲洗干净,便出来找萧惋。
“再睡一会儿,我陪着你。”温顾将萧惋拦腰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我睡着了你也不许走。”萧惋紧紧搂着温顾的脖子,整个人埋在温顾怀里。
“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儿呢?”温顾笑笑,手放在萧惋的小腹上摸了摸,“三个多月了,怎么还是平平的?”
萧惋原本身体就瘦,怀孕之后一直在饮食上进补,但由于害喜,也没胖起来。
“哪有这么快,还得过些日子才能显怀呢。”萧惋将手覆在温顾的手背上,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白日里受惊,夜里又一夜没睡,有了温顾在身边,萧惋才睡了个安稳觉,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午时。
醒来时,萧惋面朝墙一侧,第一件事就是翻身去看身侧还有没有人,转身看见温顾将书房的桌案搬到了床边,正靠着床头处理公事。
“醒了?”温顾见萧惋翻身,伸出手去握住了萧惋伸出来的手。
萧惋大眼睛看着温顾,眨了两下,又闭上了,“没醒。”
“醒了就起床。”温顾知道萧惋这是醒了,捏了捏她的手。
“什么时辰了?”萧惋张开手指和温顾十指相握,依然闭着眼睛。
“午时了。”
“……”虽然昨夜睡得晚,可是就算赖床也没有谁午时才起的,不成个体统。
匆匆起床洗漱梳头,萧惋看见桌案上放了道圣旨,“哪里来的圣旨?”
“打开看看。”温顾眉眼含笑对萧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