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你又在贪玩了。”
他又柔声道,“竟是连皇兄都敢戏耍。”
明仪公主不禁又撅了小嘴,只是又松开他,趴到他身前的案上道,“反正皇兄也不是第一次被我戏耍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妨?”
她耷拉了脑袋,口上却是不甚在意,赵明诚不禁又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你啊!”
他摇摇头,看她的目光满是无奈的包容与宠溺。
“话说皇兄你这又是画的那个女孩儿吧?”
明仪只是又默自看着桌案上风干的画像道,她几乎一眼就能断定出来。
“你看出来了?”
赵明诚不禁目光生疑,要知道他这还是第一次画她成年后的模样,虽然这也只是自己想象中她及笄后的样子。
明仪只是又从下方的抽屉里取出一幅画,然后平铺到了桌案上。
“你看,不止是衣服的颜色,款式,就连头上的发簪都没变,更何况脸也没变多少,无非就是由小女孩儿长成妙龄少女,这也太好猜了。”
赵明仪只是又对比着桌面上的两幅画,指给她的皇兄道,声音几乎是肯定。
赵明诚没有说话,自己也又望着那两幅画像蓦自发呆。
“皇兄,不是我说你,太后为你选妃立后,你通通都不要,亲政后对于国事也并不上心,一有闲暇就跑来这珈蓝寺躲清闲,不是养猫,便是十年如一日地画着这女孩儿,但又从来不说她是谁,更没去找她,这可真是奇怪,有时候我真是猜不透,你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明仪支了下巴看他,不禁有些不明白道,“要我说,太后娘娘人也挺好的啊?对你也亲切关怀,怎么你对她的态度,就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呢?”
“……”
“你如果说你喜欢这女孩儿,想必就算做不了皇后,太后娘娘她也一定能允许你接她进宫为妃的。”
赵明仪只是又思考道,她是个庶女,只不过身世比皇兄好点,好歹她的母亲还活着,虽然在父皇生前,她也并不算是多么受宠,但自己的生活也一直平安顺遂地过着,也并没有画本子里写的那样,在老皇帝死后,皇后就会把曾经得宠的后妃都害死,相反,太后还十分会做人,善待她与她的母妃,每每召见她时,说话都温声细语的,看着十分亲切,其实她对于太后的印象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