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账,杭成文招个人过来,说:“让人到大槐树下歇口气,牛也解了缰绳赶进堰里洗个澡,我待会来了就往镇上赶。”
“好,东家你忙。”
他跟着屠大牛再次到他家时,许妍正戴着草帽在门前面的菜园里摘菜,昨天早上菜园浇了水,天气又热,旱黄瓜一夜都能吃了,昨晚上才摘了一遍,现在又摘了半筐子。
屠大牛去帮她把筐子拎出来,拍拍帽檐道:“日头正大的时候跑出来摘菜,又不急着下锅,憨了?”
都走进堂屋,杭成文也不绕圈,把之前问屠大牛的话婉转了点再问一遍。
许妍听了,说:“我那外甥跟着我学了一年了,断断续续的,也没个正经,也就学了千字文,能认全但不能都会写,他姐年纪大点,又比他强点。”她想了想接着说:“你说让两个侄女来跟我学认字也是看得起我,但哥你看到了,我孩子还小,离不开身,平禾跟红果也是跟我学个几天我就要歇一天,精力不够,我也不能往镇上跑,让两个小姑娘坐牛车来村上累人不说,还不安全。”
听了这话,杭成文也就知道了意思,也收了话,“也是,我没考虑周全,家里你嫂子还不知道,我先回去跟她通个气儿,要是她同意,我在镇上估计也能找到认字的女的,先将就将就。”
许妍知道他说的将就是给自己面子,也顺着话说:“小姑娘学认字要求不高,能读会写的就能胜任。”
“哎,行,那我这就走了,这贼老天太晒了,晒还得忍着,还不敢盼下雨”,他又抱怨几句,端起竹筒里的绿豆水一口气喝完,拍拍肚子就打算走,对送他出门的大牛说:“兄弟,劳烦了你大半天,别送,进屋里乘凉去。”
“哥,等等,把黄瓜提走吧,家里吃不完也是送人了,你给雇的人吃也能落个好,能填填肚子,也解渴。”许妍把昨晚摘的和刚刚摘下还温热的黄瓜都倒进一个破筐子里,“黄瓜吃了,这筐子也能扔了。”
“行,谢谢弟妹。”
对着屠大牛的胸膛拍了拍。
小葵会抬头了,每天早上醒了就自己躺在床上含着手指呜呜啦啦的自说自话,也不需要人回应,弹着腿把身上盖的小被单给踹开,直到把她爹吵醒,闭着眼睛给她抱趴在自己身上,任小丫头抬头瞅他,笨拙地抓他脸,或是胸前的小揪揪。
头抬累了就砸在她爹身上,就着那姿势对着花生米吸,把屠大牛痒的咬着牙笑,一笑身子就抖,胸前的起伏让小丫头觉得舒服,哪怕吸不出来水也给她爹糊一胸膛的口水,湿漉漉的,大牛也不嫌弃。
有他哄孩子,许妍就起床先收拾自己,再端水盆来给小丫头洗脸洗屁股,冲躺在床里面的男人说:“起来了,过个喂奶的瘾就行了,还要回味半天?”
“笑没劲了,起不来,拉我一把才能起床。”手撑着头看娃她娘掰开小丫头腿上的□□冲水,还趴下闻闻,俯身的时候肚兜微垂,露出一抹白腻深沟,他响亮地咽口口水。
许妍抬头看他,顺着他视线下移,明白了原因,慢条斯理的理了下系带,手指若有若无的从缝里撩过,眼睛却黏在男人身上,从脸到还残留口水的胸前,再视线下移。
屠大牛被看的不自觉紧了紧腿,咳了声坐起来下了床,也不让人拉了。
听到女人的轻笑,他也不恼,走过去抱住娃,眼睛扫过隆起的丘壑,挺了挺胸,“我也有,只是不白不软,我也没那么馋。”
“嗯,你不馋,半夜摸上来也是手没地儿搁,搁自己身上又硌得慌。”
屠大牛噎住,为了夜里手不挨打,他识相的不再嘴硬。
屠老汉等了好一会儿,大孙女还没出来,屋里又听得到她叽叽呱呱的声音,只当是又洗澡了,小丫头一碰水就高兴,还喜欢呜呜啦啦的说话,进灶屋里把菜给炒好,都摆桌上了人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