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房,穆莳就迫不及待的问:“你是怎么提前就知道二嫂会捣鬼的?还移花接木成功了,居然还不提前跟我说,我吓的半死。”
芸娘笑道:“我一日管家,那匿名举办的信简直多如牛毛,况且,我早就料到二嫂不老实,只是让人多留心,没曾想,还真的有意外收获。”
所以她也让人拿了姚氏一条帕子,她非常擅长模仿别人写字,甚至能写的以假乱真,连姚氏本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写的地步。
穆莳很是为她骄傲,还道:“你真的会模仿别人写字啊?怎么学的呢。”
“来你家学的啊。刚嫁过来的时候,闲来无事,你们家喜欢送礼附上单子,我就把一张张签子拿在手上,天天写字当然就会啊。”
姚氏写字喜欢连笔,看的出来她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也很好仿写。
穆莳抚掌而笑,“人才啊你。”
“什么人才啊,胡说八道,只是不想让人陷害我罢了,如果这事儿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即便你对我有信心,但我也会被众人挞伐。”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反击罢了。
“就要这样,放心吧,这事儿我们即便不提,整个府里也知道。”
如果侯夫人是穆莳亲娘,那么找侯夫人作主便是最好的,但侯夫人偏生不是,找侯夫人也没用,许多事情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能自己反击就自己反击。
洗三之后,大家都说日日见到姚氏都是肿眼泡,那日穆莳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下人们暗地里都纷纷说姚氏不检点,姚氏去求侯夫人说是穆莳夫妻陷害她,侯夫人反问她,“那个放丝帕的小丫鬟得到你照拂多年,她已经招供亲自从你的丫头兰心手中拿的,那还有假。”
可那是夏氏的帕子,不是她的啊!
她还不能说出来,否则露馅了,找谁都不好使。
侯夫人见她讪讪的,也知道她这人本事不行,心肠不好,平日看在穆节的份上对她有几分好颜色,可现下做的太过分了。
要真能陷害成功,也算是你有手段,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人家老三两口子连闹大都懒得闹大,知道就是惩罚她,也不会影响什么,一个无足紧要的人,人家连对付你都懒得对付。
“太太……”姚氏心中憋屈啊。
侯夫人则道:“你回去思过去吧。”
姚氏做了好几年穆家媳妇,当然知道侯夫人越是面上淡定,其实越准备做大事,她虽然现下无事,不代表日后也无事。
她心中忐忑,但后来看了一段时日,见侯夫人没有发作,放下心来。
这事儿当然将军府的人也听说了,俩家下人大多都是穆家家生子儿,有的还是兄弟二人分府伺候,文英咋舌,“二奶奶真是不守妇道,亏她还是侍郎的女儿呢,没的丢脸。”
庞氏却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你说是三爷亲自揭发的?”
“是啊,听说是三爷在酒宴中发现的,忍到宴席散了才给交给二爷,二爷从来不发火的人也发了火。”文英心想,还好是没在那些宾客面前抖出来,要不然丢脸的可就是整个穆家了。
庞氏又问:“那二奶奶有没有事儿呢?”
“说是没有,可奴婢昨儿陪您去侯府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您是不知道,二奶奶身边的兰心都被人排挤着,哪有之前那嚣张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