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蓦地一顿,“怎么跟之前的那个不一样?”
“之前那是圣诞礼盒,现在没有了。”
“……”
陈郡伟看着手里的咖啡色礼盒,这一个沉稳得多,不再红红绿绿喜庆无比,也没有了幼稚的小熊形状。
可他却撇撇嘴,觉得还是前一个更顺眼。
当晚,路知意补课离开后,陈郡伟去了老宅吃饭。
陈家人都很孝顺,家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若无要紧事,个个周末都回老宅,一家人热热闹闹陪老爷子吃顿饭。
长辈们吃过晚饭,还在桌上聊天,兄弟俩很有默契,双双离席,去了阳台上透气。
陈郡伟欢天喜地跟陈声炫耀,“我家教又送了我一盒巧克力。”
陈声扫他一眼,“所以呢?”
“所以我有你没有。”
“……”陈声嗤了一声,“把你当小孩子哄,动辄送巧克力这种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陈郡伟当然不会说这是自己要来的,只耸耸肩,“是啊,我也不知道她干嘛总把我当小孩子哄,可能我就是这么讨人喜欢吧,她忍不住想宠我。”
又凑过去,贱兮兮添油加醋,“她可没宠你啊。”
宠?
宠你妹啊!
一个宠字,成功令陈声皱起了眉头。
他把视线从瓜田里收回来,打量陈郡伟片刻,不冷不热问了句:“你脑袋里打什么歪主意?”
陈郡伟笑了笑,“我打什么歪主意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声看他两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小子心里有鬼!”
“鬼没有,人倒是有一个。”陈郡伟大言不惭。
这话叫陈声眯起了眼,“什么意思?你喜欢她?”
“你管我?”
“她是你家教!”
“家教的诱惑,刚刚好,很潮很时尚。”
“时尚你——”他忍了忍,把脏话咽了回去,“陈郡伟,她比你大两岁,为了生计跑来教你这不成器的家伙,你少在她身上动什么歪脑筋!”
陈郡伟咧嘴笑了,“我说哥,你发现没,你每次提起她,情绪都激动得很不寻常。”
“不寻常你——”妈字又吞了下去,小婶婶就在屋里,他陈声尊老爱幼懂礼貌,不能在这爆粗口,最后只能不耐烦地推了把陈郡伟,“你给我离她远点!”
陈郡伟冲着往客厅里走的身影闲闲地喊了句:“她可是我家教呢,离远了,怎么讲课啊?”
陈声霍地回头,“你以为她非教你不成?”
“哟,难不成你还打算高薪挖走她?那你打算让她去教谁啊?教你?你一大三的师兄,让大一的师妹去教你?教什么?教做人吗?”陈郡伟一个问题接一个。
陈声干脆走了回来,重新站到阳台上,把玻璃门重重合上。
他居高临下盯着陈郡伟,一字一句地说:“你别惹她。你敢乱来,我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