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扫了眼电视上的歌曲表演, 顿了顿,起身也往阳台上走。
一旁的魏云涵问他:“怎么了?”
“打个电话。”
“给谁打啊?”
“……凌书成。”
路知意把水烧上,立在橱柜边上出神。
陈声的信息抵达时, 手心一震, 她低头, 就看见那条“群发短信”。
对他要求不能太高,能有群发短信已经要感恩戴德了。
路知意笑了笑, 回复了他。
那头沉寂了半分钟, 就在她盯着锅里缓缓升腾而起的细小气泡时,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并且不止两下, 而是嗡嗡震个不停。
她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喂?”
他在那头顿了顿,说:“天气太冷,懒得打字。”
“啊?”她没反应过来。
“我说打字太麻烦, 直接打电话比较一点。”
路知意一愣,“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
哈, 还说是朋友, 朋友个鬼啊。
塑料友情没得说。
陈声靠在栏杆上,看着蓉城灯火辉煌的夜色,半天才憋出一句:“回家了也不能放松警惕, 没人监督你跑操了,你得自己监督自己。”
“……”
“每天起来晨跑,做做下蹲,一百组仰卧起坐,体能才不会退步。”
“……”
“路知意,你哑巴了?”
路知意低低地笑出了声,有些无可奈何。
“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这事?”
陈声眼一眯,“说这事?这事怎么了?你觉得小题大做?”
“没没没——”
“前几天还踌躇满志跟我说要当飞行员,要飞出大山。路知意,当飞行员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笑了,“我知道,毕竟从北京到洛杉矶十二个小时,体能不好只能躺着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