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任性,不听话到让人想撕碎。
“江总,您在看什么?”正在与他谈事情的男人疑惑地顺着他视线望去,然后准确捕捉到裴月神和梁戎。
“原来是曾经的裴小姐啊,那位应该就是她的新欢吧。”
江显的目光从裴月神身上转开,落在说话的人脸上。
谈公事时的他总是斯谦和,运筹帷幄,不熟悉他的人并不会感觉到他身上沉闷而腐朽的阴郁。
江显扶起眼镜,极其缓慢的搅拌着面前的咖啡,阴冷盯着对面的人,回味着刚才那两个字。
“…新欢么?”
男人与江显对视时,心头忽然咯噔,难道他说错什么了吗?
较大的家具买完,还有很多零碎的生活必需品需要置办,裴月神和梁戎约定第二天继续。
可是第二天,裴月神却在新家外见到意外的不速之客,江显。
他坐在车里抽烟,闭着眼轻轻吐着烟雾,鼻梁架着一副眼镜,这玩意儿似乎封印住他的阴谲,他睁开眼看着她时,是她从前熟悉的清俊,活脱脱一个温尔雅的贵公子,可他们俩谁都清楚,这副面皮下肮脏龌龊,烂得彻底。
江显对她笑,裴月神面无表情。
“去哪里?”他把烟抽完才说话,嗓音有些刚抽完烟的微哑。
她没回答,自己往可以打车的路口走,江显缓慢的开着车跟在她身边。
“不上车吗?”他温柔的问。
简直是做戏的高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好得很呢。
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裴月神不用想都知道原因。
江显是个抖s和抖结合一体的神经病怪胎。
大概是这段时间她一系列跟他作对的举动引起他兴趣,又或者是他哪根筋搭错,想来逗逗她,玩玩儿她。
她很明白,只要她稍微流露出一点对他的向往,他一定立刻掉头就走,并且会变本加厉的对付她,但当她不在乎他的时候,他又会贱兮兮的凑上来。
贱骨头。
裴月神把他当空气。
果然,她越是这样,江显越是来劲。
他一定得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一定得听到她跟自己说话,甚至一定得让她对自己笑,这就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不,不,还不够。
她最好笑得比昨天好看,比昨天甜蜜,他得到的必须比那个男人多才对。
裴月神不着急去商场,在路边看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就停下来看看,从头到尾没朝江显那里看一眼,江显竟然出乎意料的好脾气,脸上的笑容虽然浅,却没有消失过,他甚至把车停好,跟在她身边陪她逛街。
不知不觉,他们逛到古镇,驻足首饰店时,江显看着她手拿着的一串手工手链说:“喜欢这个?我给你买。”
裴月神原本挺感兴趣,但因为他说了这句话,兴致缺缺的放下离开。
江显:“……”
到别的店,看她拿起一只翡翠簪子端详,江显问:“喜欢这个簪子?”
裴月神懒洋洋的簪子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