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严丝合缝的关闭后,不单单隔绝了所有的光线,甚至将声音都隔绝了一样。
唯独心跳声,清晰可见。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商从枝纤瘦削薄的后背紧紧贴在沙发扶手上,男人往前进一步,她便往后挪一寸,直至退无可退。
指尖攥着抱枕边缘,莹润粉色的指甲都隐隐泛了白。
下一秒。
男人修长手臂已经抵在了扶手边缘,将她整个人环抱其中。
夹杂着雪松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隐约还透着几分淡薄的酒气,离得近了,才能嗅到。
商从枝抿了抿唇,故作镇定的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喝多了?”
半弧形的真皮沙发宽敞又柔软,随着男人压下的身影,她整个人几乎完全陷进去。
刚一抬头,男人略带着侵略性的吻便落了下来。
先轻咬了一下她细嫩莹白的耳垂,嗓音又轻又哑:“鼻子这么灵,昨夜喝了半杯都能闻出来。”
商从枝被他咬的身子颤了一下,眼眸覆上一层薄薄水雾:“穆星阑……”
“叫哥哥。”
男人深深浅浅的吻从耳垂,蜿蜒至唇角,最后落在她紧抿的双唇上,终于加重了几分。
穆星阑像是最有耐心的猎人,在那柔软唇上辗转砌磨,只等着她稍稍放松,便顺势而入。
商从枝感觉自己心跳都不受控制了。
尤其是男人的气息浸透了她的呼吸,有那么一刻,她是想要放弃挣扎了。
她不怕穆星阑强势。
就怕他太温柔。
柔若无骨的手掌抵着他的胸膛,仿佛身体没有贴近,就是她最后的抗争。
好不容易男人那因为砌磨时间太久而发烫的薄唇开始往下,商从枝喘了几下,因为大脑缺氧,她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说:“不要,这是沙发。”
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蠢话。
妈的不是沙发就行了吗。
商从枝暗恼。
偏偏男人磁性又透着清晰暗哑的低笑传来。
近在咫尺的笑音,让人几乎把持不住。
商从枝闭了闭眼睛,让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不能被美男计蛊惑。
身体差点倒戈也就算了,精神绝对不能倒戈。
然而,随着穆星阑后面一句话,她心态差点崩了。
穆星阑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的落在她宽松的家居裤上,轻而易举就能触碰到那细腻皮肤。
含着笑意说:“枝枝,还记得你高一时,我没收你那本漫画吗?”
“你明明喜欢在沙发的。”
漫画?
等等,漫画!
靠!
老公是青梅竹马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那就是所有黑历史他都了若指掌,甚至还能在关键时候拿出来用!
商从枝双眸瞬间瞪大,被他勾起了回忆。
高一她在穆家过暑假时,隔壁傅宝贝偷塞给她一本漫画,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这部漫画超级好看,让她晚上藏在被窝里看。
然后……
商从枝好奇能被傅宝贝说超级好看的漫画能有多好看。
原本前面还挺正常的,就是一部校园漫画,但是越往后,她越觉得不对劲。
教室py。
器材室py。
偏偏这个作者画风唯美浪漫,剧情很有意思,让人脸红心跳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继续看下去。
就在商从枝看到男女主角在沙发上拥吻悱恻的画面时。
被子被掀了。
吓得她扭头看过去。
正是在书房加班到半夜,发现商从枝房间还亮着灯的穆星阑。
穆星阑站在她床边,伸出一张白皙干净的手:“拿出来。”
商从枝:“……”
那天晚上,商从枝被他打了手心。
却没想到,他居然记到了现在,还记得那漫画内容。
忽然感觉皮肤一阵凉意袭来。
商从枝回过神来后才发现。
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脱的干干净净,此时被随意的抛到了地毯上。
男人掌心温度终于没了阻隔。
她躺在真皮沙发上,有点凉。
随即,男人线条修劲完美的身躯贴了过来。
商从枝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腹肌的线条轮廓,惊得她身体瞬间绷紧。
“你你你……”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人心脏跳的快要炸了。
……
……
“放松点枝枝。”
黑暗中,商从枝能清晰看到男人那双暗潮涌动的双眸,像是有墨色火焰交炽,蔓延而出,火舌燎着一切。
这样的穆星阑,与平时温润端方的他判若两人。
危险性感又充满靡丽情|色。
她太紧张了。
也是太久没有经事,完全放不开。
“疼!”
两只手被男人十指相扣,无力的贴着沙发,纤长柔软的手指与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交织在一起,而后缓缓收紧。
商从枝卷长睫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满了晶莹的泪珠,带着哭腔,似真似假,“我真的疼。”
疼是真的疼。
比醉酒那天晚上还要疼。
大概那晚喝了酒,疼觉不太敏锐,反倒是顺利,而且那晚是她主动,就算疼也要忍着。
但是现在商从枝一点都不想忍。
她疼,穆星阑自己也不好受。额角不知何时沾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重重吐息了一下。
垂眸凝视她。
女孩卷长的睫毛已经濡湿,发丝散乱,殷红的唇瓣也因为疼的缘故,下唇被她自己咬出了细碎的牙痕。
这一年倒是难得见她哭的这么可怜巴巴,不知道是太抗拒他,还是真的太疼了。
毕竟他感觉得到――寸步难行。
穆星阑大概用尽平生所有自制力,才能中途从温柔乡里起来,将纤柔单薄的身子揽入怀中,掌心拍着她的后脊,哄道:“别哭了。”
若非他们现在皆是不着寸缕,单单他哄人的姿势,真是像极了小时候哄她那样。
偏偏现在,在沙发上这样搂抱着,空气中还有浅淡的麝香与雪松香融合的香气,弥漫着浓烈的旖旎暧昧。
商从枝委屈的哭了一会儿。
一开始假哭,后来越来越疼,就真的疼哭了。
然而,却硬生生把穆星阑哭的越来越硬。
穆星阑垂眸看了眼怀里那馥郁又软绵绵的小姑娘。
哑着嗓音问:“要不要喝一点点酒?”
喝酒?
商从枝眼里还有泪痕,仰头诧异的看向穆星阑。
以前他严格禁止她喝酒的,现在居然主动问她要不要喝酒。
商从枝立刻反应过来,这狗男人不安好心。
居然还想要灌醉她!
“我都这么惨了,你居然还想把我灌醉奸|尸。”
“穆星阑你不是人!”
“你是狗。”
“呜呜呜。”
“……”
在她眼里,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