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在网上看了很久、精心挑选的一些东西。
大多是各式各样的信笺纸。
还有一些牛皮纸、火漆印章之类的。
既然东西都到了,他也就动起手来。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只能听到沙沙声。
快下班时,他把东西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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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和司越是随便找的一家店,没想到东西意外的好吃。
没想到的是,在吃完准备离开时,不远处拿着抹布擦桌子的一个中年女人看到了她,眯着眼辨认了下,不过几秒的时间,女人认出了她,把抹布往桌上用力一甩,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
“好啊,南迦!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南迦他们已经走到门口,是背对着那个女人的。但她只是听到两个字,便知道来者何人了。
南迦拉住司越,小声和他说:“是我养母。”
司越并不一定知道冯春琴的名字,养母两个字,很简单就能解释来的人是谁。
转念想想,她和冯春琴之间,其实关系本来就很简单。
养母和养女,仅此而已。
司越回头看去,虽然很多年没见过,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冯春琴。冯春琴的刻薄和咒骂的嘴角,犹在眼前。
来者不善。
他感觉得到。
司越防备起来,把南迦往身后带了带。
南迦被他这下意识的动作弄得一愣。
他是知道冯春琴是个什么样的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先把她护住。
这种下意识的保护动作,有时候最是能戳中人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她刚才也是下意识揪住他衣袖。等冷静下来后,才松开了手。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她不用怕冯春琴。
南迦看向来人,目光不惧。
冯春琴来势汹汹,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店里还有很多人,听见动静都不由看了过来。
冯春琴想去抓她,又被司越挡住,只能隔着距离指着南迦:“你这死丫头,白眼狼啊,我好不容易把你供出来了,你自己是过上好日子了,完全不顾家里的死活啊。三年了都不带回家看一眼的。”她瞥了眼司越,阴阳怪气道:“倒是在外面挺会勾搭男人!”
南迦许久不见她,许久没听她那些粗鄙的话,不曾想,几年不见,冯春琴的嘴却是越来越脏。
南迦脑子里轰然炸开,理智空白了一瞬,气急道:“你在胡说什么!”
冯春琴见她动了脾气,越发占了理般的得意,“我胡说?我哪句不真?咋就胡说了?咋的,攀上了有钱人,瞧不上我们了呗。我告诉你哦,做人可不能忘本的,不然是要遭天谴的。”
南迦觉得简直离谱,“该遭天谴的人是你,你坏事做尽,不是你遭是谁遭?”
冯春琴闻言就撸袖子想揍她,“你个死妮子我真是给你脸了,你说谁坏事做尽?你再给我说一遍?哪家闺女敢这么说妈的?我可真是白养你了!”
司越堵在南迦前面,不让冯春琴近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