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行顿时冷笑一声:“怎么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孤身一人在外,还不许人家易容了?”
郢路远对他的呛声呛语并不在意,笑眯眯地回道:“这倒是。顾宗主说得对,扮丑是个很好的自我保护的方法。但是,梁长老又不是老眼昏花,怎么会连简单的易容术都看不出来?”
就知道老东西没一句好话!
顾南行直接就开口嘲讽他:“说不定梁峰瞎呢。”
郢路远依旧笑的像个弥勒佛:“梁长老有没有眼疾我不清楚,顾宗主这心都要偏到胸膛外面来了,我倒是觉得应该治一治了。”
顾南行刚放下的袖子又撸了起来,就要揍他:“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原则,但就是偏爱好看的东西,谁长得好看我的心就偏向谁。”
说话的空儿,手里的银针也向着郢路远飞了过去。
他甚少用暗器,给人的印象又是一贯的吊儿郎当,没什么大本事,全是靠着祖辈的荫庇,才得到今天的地位,郢路远一时半会儿竟然就没反应过来。
但是他身边跟着的长老,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将自家宗主往旁边拽了几步:“小心!”
银针擦着郢路远的脸颊飞过,扎进了他背后的那棵大树上面。
此时天色尚还有一点余亮,银针极其不显眼。
郢路远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袭击自己的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顾南行不无嘲讽:“郢宗主果然是老眼昏花呢,要不是我善良,说不定落地的就是你的人头了呢。”
郢路远也确实吓出来一身冷汗,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低估了顾南行,难道
不对,不可能的。郢路远很将脑子里还未冒出来的可怕想法给掐灭了,应该就是他先入为主了,总觉得对方是个小宗门,顾南行又是个不着调的富二代,修为就理应很弱才是,但是他忘记了,对方也早已是灵境高手,也参与了诛魔大战。
现在的反应,才是正常的。
郢路远很静下心来,也不再一副对待小兵小卒的漫不经心的态度,突然之间谨慎了不少:“这是四太宗之间的事情,顾宗主就不要掺和了吧?这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对谁也不好,顾宗主觉得呢?”
顾南行嗤笑一声:“只要不是您老磕着碰着我,操那个心干嘛?我这人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热闹。”
郢路远的脸色再次黑成了锅底。
顾南行收起了银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扇子,晃啊晃的。
君初云站在窗口,嘴角一歪。这都要深秋了,不嫌冷吗?不过,看这架势,太微宗宗主想必是有备而来,不会轻易离开,她得想个法子,不能这么被动。
就算不能把这老东西给赶走,也得让他在此之后,知道收敛。
君初云咬着下唇,看向窗外,冷不丁就对上了一双眼睛,正趴在隐蔽的墙头角落里,在还没完全暗下来的黄昏余光里,吓了她一大跳。
对方倒是很友好地对她笑了笑。
君初云这也才认出来这张脸,悄悄地从侧门走了过去。
郢路远不想继续在这座无用功,便直接问道:“月宗主呢?这是太初宗的事情,想必顾宗主做不了主吧?”
顾南行就很不要脸:“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得了主?你先说,我做不了主再找月宗主不也一样?”
郢路远眯起眼来,整个人顿时狠戾不少:“顾宗主是执意要趟这趟浑水了?”
顾南行“呵”了一声:“怎么?想打架?”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我也许久没跟前辈们过招了呢,来比划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君初云:作为一个老年人,你就不能稳重点?
月宗主:……我不老,我还很年轻!
君初云,继续叹气:小孩子意气用事也就算了,你都多大了……
月宗主:男人都是经不起挑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