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手劲儿极大,像个铁箍,西利亚未加抵抗,因为那毫无意义,只会磨得他腕骨生疼。
视觉剥夺使其他感官的敏锐度翻倍。
铁链嚓嚓细响,背后,褥垫微微下陷,是道文单臂撑在了那儿。
道文以左臂与双膝为支点,虚悬在西利亚上方,吐息弥散,带着淡淡沉香木混豆蔻的雪茄气味,拂过西利亚的下颌与颈子。
“别紧张,西利亚哥哥,我不会碰你,我知道你会受不了……”
他呢喃着。
他的气息温热湿.润,频率急促,掠过衣料。
不存在肢体接触。
道文始终与西利亚保持着至少一张薄纸的距离。
仿佛西利亚的躯体是一堆积聚成人形的珍珠粉末,或云雾中乍现的浮光海市,一触即溃,一晃即散……道文不碰他。
道文仅仅是翕动着鼻翼,捕捉自西利亚肌肤、薄汗、皮脂、发丝、泪迹、织物……之中,蒸腾飞散,化入空气的,那些微渺的气味颗粒。
他虚笼住西利亚,鼻尖若即若离,徘徊在西利亚被丝带蒙住的眼尾附近,痴迷、沉醉地嗅闻,如嗅闻一朵新折的、叶茎断口处尚渗透着青绿草汁的蔷薇。
清甜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