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得好他算她什么人?
陈牧雷好整以暇,居然也有一点儿期待她的答案。
周云锦愣了一下,人们以为她被吓坏了才回答不出来,有人拉住她好心地劝说:“小姑娘,你过来啊。”
周云锦人往后缩,一只手抓住陈牧雷的衣角,眼神向他求救,偏偏那人看好戏一般置身事外。
眼看着她就要被拉过去了,陈牧雷终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周云锦的心定下来,冲着大伙儿喊了一声:“他是我哥哥!”
“……这事闹得。”
“那不早说!”
“我就说不要管闲事嘛。”
乌龙一场,众人很快散了。
陈牧雷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我遇到你就倒霉,还是你遇到我就倒霉。”
不,遇到你,是我走运——周云锦眼圈一红,猛扑到他怀里,双臂圈紧他的腰。
陈牧雷被抱了一个措手不及,两只手堪堪停在空中:“你……松手。”
周云锦置若罔闻。
那群人还没走远,有人还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们,陈牧雷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又或许,是因为没这样被人当众抱过才不自在。
陈牧雷把她的头从怀里推开,但是她的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西装:“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总是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
“你注意点用词好吗?我什么时候这样对别人了?”周云锦小嘴瘪着,委屈重新涌上来,“我就只有这样对过你,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大概就是对你有什么雏鸟情结。”
她吸吸鼻子,继续说道:“不过我上网查过,好像用吊桥效应来解释更合适。”
陈牧雷半天没讲话,其实脑子里已经被狂轰乱炸了一番,理智正在废墟中挣扎。
周云锦重新把脸埋回他胸膛,许久,陈牧雷费劲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知道吊桥效应一般会让人产生怎样的感情吗?”
周云锦回想了一下当时搜索过的内容,脸突然发热:“……爱情。”
陈牧雷把这小八爪鱼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在绿化带旁的长椅上坐下,摸兜掏烟:“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是爱情吗?该注意用词的人是你,乱说话。”
他浑身上下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打火机,于是又把烟塞了回去。
“那你懂吗?”周云锦看着他,突然问,“你懂爱情吗?”
“我懂不懂爱情跟你说得着吗?”陈牧雷坐在那儿审视她,可能是路灯投下的光影的缘故,这小姑娘似乎又瘦了,才离开他多少日子?
周云锦也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人非但不跑了,还凑到他身边——是嘴边,小鼻子嗅了嗅,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来。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姿势让陈牧雷呼吸一滞,然后身子撤后,皱起眉。周云锦坐到他身边,脸上有几分小得意:“我闻到薄荷味了。”
他从来没有用过什么薄荷味的个人洗护用品和香氛,唯一和薄荷味有关的就只有那盒他几乎快吃没了的戒烟糖。盒子不方便随身携带,他经常在兜里揣着几块,却只在一个人的时候犯烟瘾了才会吃,好像被别人发现就会有多丢人似的。
可是,周云锦轻易地发现了。
陈牧雷一脸淡定,内心难得地有点慌乱,不过他慌乱个什么劲儿?戒烟糖买给他不就是让他吃的吗?面对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姑娘,他有什么好慌张的?
这么一想,陈牧雷又稳住了。
“你和陈琰来玩的吗?”他看似无意地问,其实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不可能。
“啊?怎么会?”周云锦觉得陈牧雷这想法太离谱了,“是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