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左连成棋艺确实不咋滴,十盘能输八盘。江震又是个做任何事都不含糊的人,下盘棋也弄的和打仗似的,一滴水都不肯放。
两人的尴尬被左连成轻易化解,江邵接了江震的位子,左连成几局下来喜上眉梢,五盘赢三盘。
江震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看出门道,自家儿子看似进攻的招式实则都准备了一条隐蔽的后路让左连成有路可退甚至反击,给人的感觉反倒是他再怎样精心布局也被左连成一一攻破。
也不知道左连成真看不出还是早看出来但却喜欢这种把对方将死的快感,一直缠着江邵陪他玩,直到小依过来喊开饭。左连成再次让江邵死棋,龙颜大悦的执起手里那小紫砂壶喝了口茶,“小子,你不行啊!还嫩的很!”
江邵一副惋惜又懊恼的表情,“您就是我克星,不玩了,再也不玩了。”
“别介,不能自暴自弃,克服困难勇往直前才是好同志。”左连成拍着江邵的肩安慰鼓励。“你还年轻,前途无量。”
左智笑得快趴到桌子上,“你可笑死我了,江邵一直都在克服困难费尽心机让你呢你看不出来?”
话刚说完只见一个黑影向自己飞过来,左智很有经验的想闪开而定睛一看才发现“暗器”是何物,连忙双手去接。
“您下回拿别的东西摔我行不,这紫砂壶可花了我不少银子给您买来的呢,碎了就一毛不值了!”左智献宝似的把紫砂壶还给左连成,后脑勺不免挨了他一下。
江震和左连成从入伍就是战友,几十年下来感情深厚如亲手足一般。更巧的是江震虽比靳沐云年长几岁,两人却是同一天生日。以往只要有机会两家人都会借此搞一次家庭聚餐热闹热闹,今年也不例外。
饭菜上全,大家围着桌子坐。
“小邵哥,清清姐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小保姆小依在左家三年多,乖巧伶俐,和江左两家的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大家都不拿她当外人,早把她列入家庭成员,说话也随意起来。
小依问完发现先前热闹的气氛顿时凝住,每个人的笑容渐渐敛下去。“怎么了?”
只有江邵表情一如先前自然,“没怎么,分手而已。”
小依惊讶的张大嘴巴,低下头去不敢在多言。
左连成沉默了片刻,筷子夹着的那粒炸花生米倏地抛到儿子碗里。“给江邵把酒满上。”
左智撇撇嘴,谨遵父亲命令给江邵面前的小杯子倒满白酒。左连成拿着自己的杯子走到江邵面前,“小邵,之前误会你了,是靳清那孩子做错了事,哎,她从小没父亲大家都太过溺爱她了,没调查清楚就去指责你,温阿姨都没脸再见你,我代她跟你说一句:委屈你了。”
江邵自然不敢当,“别这么说左叔,感情不比其他,勉强不来,靳清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
以前认为这种话说出来都是很虚伪的,而江邵此刻却觉得自己把自己讽刺了一把。过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他。所有一切就此打住,江邵不愿再多说、多听一个字,只因那会是最尖锐的刀子,一下下刮着他的神经,逼着他痛的死去活来。
左连成一直都很器重江邵,一直盼着家俩可以亲上加亲,如今这个多年的梦算是破灭了,想不到所有人都看好的一对以这种方式结束。而下一代的事情他们这一辈人是插不了手的,左连成除了遗憾还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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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的娱乐活动很符合大部分人口味,打麻将。臭棋篓子左连成是麻将高手,其余三家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左智把年底奖金都输掉了,被斗志满满的陈瑶替换下来。
“一个人在这悲秋呢还是心疼输掉的奖金?”左连成负手立于左智身后。
左智原本独坐院中藤椅上抽烟,左连成的忽然出现吓得他烟差点掉了。“您走路怎么没动静!心脏都要被吓出来了!”
左连成哼笑,坐到他对面。“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哪啊,我心里装的是您和我妈加上我媳妇。”
“除此之外就没装过别人?”左连成走哪都是小茶壶不离手,时不时饮几口。
“坏人算么?”左智嬉笑。左连成嘴角微扬唇角,语速不疾不徐。“我和你妈结婚三十二年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从来没红过脸,相敬如宾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