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天生骨头轻,哆哆嗦嗦要下跪,说:“老爷!小民冤枉!”
沈宣微笑:“我怎么知道你冤枉不冤枉?”
花满楼双手高举过头顶,奉上五十九分论文一本。
“这个我没法判定啊,”沈宣说,“事实上,古代验证犯人是否冤枉的办法有一种,经历了漫长的时间的检验,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证明,我们今天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办法是可行的——把你推出午门外斩首了,如果血飞上白练或六月飞雪,就说明你的确有冤情并且应该得到六十分。”
沈宣到处翻裁纸刀:“咦,我的狗头铡呢?……”
花满楼吓得满地打滚,哭叫:“我不冤枉!太后!您老住手!我不冤枉!我撤诉!”
沈宣抓着裁纸刀,微笑问:“怎么又不冤枉了?”
“我就是不冤枉!”花满楼磕头如捣蒜,“我罪有应得!我自绝于人民!我挖了社会主义墙角!”
沈宣收起裁纸刀,悠闲的修了半天指甲,慢慢地说:“这学期学分不够吧?”
花满楼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里说:“是……”
“科研任务可没完成吧?”
“没有……”
“时间都用来干吗去了?”
花满楼扭捏半天,掰着手指开始算:“呃……前天……和本科小美眉出去玩……昨天……迎新会去狩猎新目标……今天……刚才和吴良混战一场……明天……要去开吴良的家长会……后天……吴良他姐姐长的不错……”
沈宣微笑着听,听完了半晌不语,慢慢的笑问:“……毕不了业了吧?”
花满楼立刻哭倒在地:“太后——!你不能见死不救——!”
“起来吧,”沈宣说,“难得我今天心情好,给你指出一条生路。我有个朋友有个金融方面的课题想找人做,我推荐了你。他是当年游学瑞士的墨尔本大学的名誉教授,做得好有机会去那里交换一年博士后,你看怎么样?”